◎文/小薇 梓汶
從遠處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，"幹你娘咧！下次再來我們地盤賣藥試試看！"PUB酒保說著，MRLK一臉解脫又帶點爽的臉說了聲"幹他媽的..."MRLK好久沒這麼開了，他突然眼前一片暈眩，聞到了一陣花香味，"阿...是妳嗎？"他輕輕的閉上眼睛，享受這片刻的安寧。 "就算我眼睛不睜開還是感受的到妳的存在，那妳還存在嗎VIELA。"把手腳張大最大躺在地上，是他自從失去VIELA後找到的慰藉之一。 "MRLK你一定要躺在錄音室地板嗎？你每天這樣也不是辦法阿VIELA都過世兩..."可樂邊走邊整理四周的過期食物還有一堆白色粉末跟威士忌，小米打可樂頭一下，對他使眼色叫他不要再提了，自從VIELA過世後，瀰漫在四周的氣氛都是異常的尷尬，沒有人可以帶MRLK走出陰霾，"是阿...兩年了"話從MRLK嘴裡輕輕滑出。不知道這樣的夜晚過了多久，藉由酒精和毒品來麻醉自己，潛意識中提醒著自己不要去回憶，但也不要忘記回憶。來來往往的人群裡MRLK看不清每個男人跟女人的容貌，他只明白，在這裡他才可以拋下一切惱人的思緒，才可以呼吸道那僅存的微的氧氣。
※ ※ ※
有人知道兩年的時間有多長嗎？可以換算成幾小時？幾分鐘？幾秒鐘？在她離開我的那一天起，我就開始墮落，海洛英和酒精是我的好夥伴呀！他媽的！你懂什麼？！幹他媽的！我好想知道為什麼她會放我一個人到天'堂去？我說去天堂就是天堂！他媽的！你懂什麼？！ 還記得我曾經送她一對淚珠型的耳環，但那天她收到時，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，反而先是沉下臉，然後大哭了起來，我不知所措，也不知道為何她要突然的大哭起來，緊張的說：”怎麼了？喔！幹麻突然哭了起來？拜託你！不要哭了”一邊安撫一邊拍著她的背，”為什麼你要送我這樣形狀的耳環？”淚眼汪汪的，她看著我，深邃的、穿透我心臟的那個眼神，現在的我，還記得，永遠記得，想到這裡，我哭了，眼淚不知不覺就留下來了！幹！只要想到她，我就是這麼樣的懦弱！媽的！算什麼男人？！
※ ※ ※
這個夜很深，隱約可以看到牆角有個瑟縮著的人影，手顫抖著，MRLK的身軀晃的很強烈，應該是毒癮發作了，”幹”他叫了一聲，強迫自己起身，臉上是扭曲痛苦的表情，嘴裡碎碎念，聲音很小，幾乎是氣音。 深夜裡的PUB，和外頭的世界是相反的，裡頭人聲鼎沸，喝酒聊天，當然還有跳著舞的人群，紫色的大門被緩緩打開，進來的便是MRLK，他急著在人群裡尋找藥頭，他必須解這樣的隱，覺得自己快要死了，好強烈的感受，洶湧而來，在他痛苦十分的感官裡，卻緩緩飄來一股清新的香味，安定了他的情緒。 "妳來啦?也太久沒來看我了吧?"MRLK在心底說著，隱隱約約他感覺到VIELA來到他的身邊，在他沉溺在與VIELA的對話時，藥頭緩緩往他的方向走來，這才回過神來，"要多少?"沒有多說，直接的，沒有多餘的對話，"一劑，現在"他說，昏暗中隱約可以看到兩雙手金錢與白色粉末的交替。 PUB廁所牆邊，可以看到一個坐在地板的身軀，手上拿著注射針筒，表情充滿虛幻感，時而傻笑時而碎碎念。
※ ※ ※
“寶貝在幹麻? 你穿這樣好可愛喔！…….”不斷的不斷的，MRLK開始產生幻想，並且不斷的自言自語。 “MRLK你夠了沒?VIELA已經死了！你吸毒吸到瘋了嗎?為什麼要逃避這個事實?為什麼要用毒品麻痺自己?”小米激烈的斥責他。”啪”一個巴掌閃過小米清秀的臉龐，留下極清晰的巴掌痕，隨後是一陣怒吼:”你說誰死了?誰死了?媽的！你亂講什麼?詛咒VIELA讓你感到很快樂嗎?幹！你是忌妒她有我這樣一個那麼愛她的男朋友嗎?媽的！沒人愛就詛咒人家女友死！幹他媽的沒水準”小米先是一陣錯愕，然後眼淚便輕悄悄的掉了下來，淚眼汪汪的看著MRLK，之後轉身跑了出去，仍可清楚的看見小米的手在臉上拭淚的背影。 MRLK突然像是回過神般呆住了，看著被他氣走的好友背影，”我在做什麼?我到底在做什麼?幹！我怎麼會和小米說這麼過份的話?”眼淚又掉下來了，忘記了，這是他第幾次崩潰後的大哭。
※ ※ ※
從MRLK家中門縫傳來了陣陣刺鼻的煙味和煙霧，在可樂與小米用力將門撞開後只看見MRLK冰冷的遺體，在他的左手腕上，有一道清晰可見並且深遂的傷口，大動脈已經被一刀劃開，沒有半點猶豫和疑慮，血染了整片床褥。 那封留下來的信函上寫著:可樂，小米，我走了，代我好好活，這兩年的日子，謝謝你們陪伴我走過這樣悲傷並且墮落的歲月，小米，對不起，對你說了那樣過份的話，一直沒有機會親自對你說抱歉，以後也不再有機會了，再見了，記得，替我活的幸福一點。
((開頭由小薇撰寫，故事結構、結尾由小薇發想))
by 小薇/梓汶 08-04-24 凌
留言列表
